每當我看到父親生前寫的一首浣溪沙詞:讀齊日晚兩報感賦“齊鶴雙飛進萬家,天天陪伴你我他。不出斗室旅天涯。 四海風雲收眼底,神州喜訊就紅茶。欣讀妙筆贊龍沙。”時,我就會回想起齊齊哈爾日報社,我就會心潮起伏、思緒萬千。
我與齊齊哈爾日報有著不解的情緣,不僅僅因為它是齊齊哈爾市的黨報,在宣傳黨的路線、方針、政策、宣傳先進人物及其事跡,以及在批評時弊方面發揮著重要作用,在百姓當中有著很高的威望,有著廣大的讀者群體。還有一點,是因為我的父親在齊齊哈爾日報社工作了三十余年。況且我初中、高中都在齊市第一中學讀書。當時,市一中離報社很近,我時常有事去單位找父親,這期間有兩次因特殊原因中午沒飯吃,去報社食堂吃飯。因此,對報社的環境和那裡的人們都非常熟悉,自然與報社結下了不解的情緣。
齊齊哈爾日報社位於龍沙公園的東南角,它的道南是市自來水公司,鶴城體育場,市工人文化宮。它是一座灰色的,房頂起架的“H”型二層樓。在大門口左右各有一個水泥柱子,在右邊的水泥柱子上,挂著一個白色木牌,上面寫著齊齊哈爾日報社幾個黑色的字。院子當中有一個圓形的花池,春天種滿了花草,樓前還有幾顆柳樹。夏天,鮮花盛開,草青柳綠,蝶舞蜂飛,我的思緒也將由此展開。
記憶中的報社是那樣的親切,寧靜,甚至有些威嚴。
說他親切,是因為父親在那裡工作,還有在那裡上班的我所熟悉的阿姨、叔叔、大伯們。說他威嚴,是因為我小的時候,父親對我管教十分嚴厲,內心甚至有些懼怕。因此,每次去報社找父親的時候,心情總是不十分放鬆。說他寧靜,是因為在那裡工作的人們都語言文明,舉止文雅,和顏悅色,文質彬彬。
在辦公樓的走廊裡人們走路的腳步聲都很輕,在鞋跟補掌時,人們都有意補膠皮掌,而不是補鐵掌,以免走路時發出“咔咔”的聲響。人們見面彼此打招呼時,大都以點頭微笑或握手示意。偶爾因長時間沒有見面,彼此問候時,也是聲音極低,以至於在身旁路過的人,不仔細聽,都聽不清他們說的是什麼。有時,在咳嗽或打噴嚏時,都會掏出隨身的手絹,捂住嘴和鼻,以免飛沫四濺。用現在話講,很注意咳嗽禮儀。
在辦公室裡,更是無人大聲說話,或談論與工作無關的事,大家都埋頭辦公。有時,我去找父親,當父親不在辦公室時,我會去其他辦公室找。由於我毛手毛腳,盡管我認為敲門聲很輕,但還是顯得聲音過大,甚至有些震耳。這時,辦公室裡的阿姨、叔叔或大伯們,不會向我投來反感或異樣的目光,更不會責怪我,而是主動走到門口,輕聲問:“這小伙子,又來找你爸爸,有什麼事嗎?”如果父親在其他辦公室,就會打電話幫我找,如果父親去開會,一會兒回來,就會給我搬把椅子,讓我坐那等會兒。他們不光是對我這個報社子弟這樣,對待其他單位來報社辦事的人,更是主動、熱情、盡可能幫助他們。從來不會說:“不知道,不清楚,你去別處問問。”一英含春,一葉知秋,滴水折光。從這點滴小事中,反映出齊報的新聞人人格的高尚。
時光荏苒,斗轉星移。一晃兒,我已過“天命”之年。回憶過去,是這個年齡段的特點。齊齊哈爾日報,也自然成為我美好記憶中不可磨滅的一段。齊齊哈爾日報同樣走過了六十年的風雨歷程,她經歷過倉桑,也創造過輝煌。我衷心希望齊齊哈爾日報越辦越好。(喬虹)